(原标题:他的黄鹤楼他的诗)
经过长江大桥,都要仰望黄鹤楼。每次看它,都有不同的感受。
1990年5月的第一个星期天,我的朋友陈捍武借来三轮车与我一道,推着我那年过七旬瘫痪八载的老父亲,去拜谒他梦寐许久的黄鹤楼。
过两江穿三镇的我们在黄鹤楼下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。陈捍武擦了一把汗,如抱孩童般将老父一口气抱上了二楼。外面酷热如伏天,楼上却凉风习习,如一副清凉剂,让人蓦然清醒。在我和捍武的搀扶下,老父居高临下对江城做了他最后的浏览。少顷,就问洪源先生的楹联刻在哪里。捍武一边扶着我父亲,一边拉过他的手,按在二楼西侧的楼柱上告诉他,这是“三楚名楼曾付火”,又扶着去摸了另一楼柱上的“九州仙鹤又乘风”。老父抚摸着楼柱叹道:千古名楼!千古佳作!千古扬名啊!倾慕至极的神情溢于言表。
一个行将就木的垂垂老者,如此钟情于黄鹤楼和朋友的楹联。那神情,那语气,分明渗透了他对名楼的向往与热爱,也渗透出他对生的渴求和对将去的无奈。